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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非同小可,你虽然法力高强,真气雄厚,但那过去未来的时间长河中一切法术法宝,玄功变化全无用处,所拼的乃是一缕意念。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得恋战,稍有不慎,立即退出才可保平安,否则意念受损,不但日后修为再无寸进,还有走火入魔,引火自残的巨大危险。一定要慎之又慎。”
辽东,王钟与姬落红分南北对坐,各自闭目,吕娜与王乐乐凝神戒备,谨慎的守护在两旁。
王钟这尊身体得自唐代道家宗师白云子司马承侦,最初附体,一些搬运真罡的法门还有些阻滞,但是经过大半年的磨合,现在已经是气血归一,神凝意聚,只等回山以真火又内向外焚化成精血供本尊吸收,便可凝聚出第二条元神。
但是眼前却有一场关键之战不得不把炼化躯体的事情拖后了。
王钟元神化身在紫禁城长春宫施展天火同人之道强行帮张童两女以及云梦公主提升修为,引导三女纵观过去未来,这不单单是法力上了,连术数天机之道一并授予了。
一般炼气士帮人提升修为,无非就是以罡煞,精气辅助对方凝练元气,对自身天机预测没有半点帮助,有些拔苗助长的味道,但王钟领悟的元魔第七道同人之术却大不相同,不但能提升法力,最多的是阔宽眼界,增长意念,把自身领悟天道的经验印入对方灵魂最深处。
“这等手段,自开天辟地以来。都十分罕有,已经是逆天反道地无上妖术了。”姬落红对王钟的话深以为然。“你的同人之道施展开开,深受天妒,必定要遭来万魔干扰破坏。但天地宇宙万魔统帅自在天魔主已与你定下条约,根本不该有魔来侵袭来对啊?”
“此魔非彼魔,反恶我者即为魔,善我者即为佛。所以才有佛本是魔。魔本是佛一说。此时那儒圣朱熹,就是我的魔头!好了。速速行事,迟则不即!”
王钟这具化身说完,突然静坐不动了,连呼吸心跳也停止不动。姬落红见状,双眼猛一闭,也跟这状态一模一样,显然都是以全部意念遁进时间长河之中去了。
“小辈。我看你有何手段,敢在这北京皇城帝王之要枢施展妖术。”长河之上,朱熹幻化的身形高达万丈如太古魔神尊王俯瞰下来,气势已然全面超越了王钟。
王钟化身的巨舰虽然在狂浪波涛汹涌之下,看似凶险,但依旧安稳如山,随无穷的光涛一并向前飞逝,始终掌握着一线平衡之道。俨然是掌握了冥冥之中地一丝大道至理。
两相比较,朱熹显示出的是王道宏大,王钟地却是诡秘精巧。
这时间长河是既不是真实,也不是虚幻的场所。在这里面,光的速度就是现实世界中的静止,降临其中只有意念始终与光速同步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淹没。【这样的拼斗如果要比较的话。勉强就好象两个人站在高速飞行的飞机顶上打架。】
在这其中拼斗,就是三次天劫地仙业位地大高手也不过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般。
“废话不必多说,放马过来就是。”
不过王钟修为旷古烁今,独创法门,以地仙业位强升为天仙之境,所以才有资格与朱熹拼斗。不过虽然是这样,王钟业位道行都要低于朱熹,在真实的世界是不怕,但处在现在的环境,却不好先出手。只有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身高万丈的朱熹虚影冷笑一声,一手簸张朝下抓摄而来。就如水里摸鱼一般。
巨大的手掌仿佛无边的乌云覆盖了上空,王钟却没有丝毫的抵御动作,站在舰头,用冷冷地目光看向朱熹。
舰上的三女都经受不住压迫,几乎要扯起嗓子尖叫起来,勉强镇定住,都纷纷闭上了眼睛,虽然意念交锋,闭上眼睛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但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轮红日似的精光突然从长河中升起,高高照耀,虽然仍旧比不上朱熹高大的虚影,但巨大的火云猎猎呼啸声却响彻了一方。
正是姬落红地意念偷袭。
“大胆贱婢,你这是自寻死路!”朱熹冷笑不变,语浪滚滚,其中带有几分狰狞的意味,另一手反抹,如拍苍蝇般朝姬落红意念所化的火球抓去。
姬落红意念所化的火球突然拐了一个弯,朝朱熹手臂上击去,朱熹又是一阵如夜猫子的冷笑,把长臂一震,两两已经碰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火屑纷飞,姬落红的意念被朱熹一撞而散,化为无数流星火雨向下直落,而朱熹的身形也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另一只抓摄王钟的手稍稍的停滞了一下。
抓住这机会,王钟忽地长啸一声,意念陡然凝聚成小小一团血球弹丸般诡异地跳起,狠狠撞向了朱熹的胸口,然后砰地炸开,也化为千点万点血雨落下,正好与姬落红意念所化的火雨重合在一起,随后无穷血雨都朝一个点聚拢,又化为一丸血球。
同时,姬落红击散的意念已经被王钟又收拢了回来,依旧是一轮火球,只是远远没有了初出现的威势。
“你快退出!”
守护着的王乐乐陡然发现姬落红全身一震,口,眼耳鼻都流出了鲜血,双眼猛的睁开,本来清秀到极点的俏脸变得异常狰狞恐怖,就如横死还魂的女鬼。
“长江后浪推前浪。”姬落红终于回过魂来,意念归体。返回了真实世界中,似乎大病了一场。
意念的比拼,全凭天道地领悟,任何法门都没有用。刚才一下与朱熹的撞击,已经使她的意念裂成了无穷的碎片,若不是王钟关键时候帮她聚拢,后果不堪设想。最为直接的就是意念碎片落进时间长河。分散到过去未来各个时代,有的泯灭。有的附体重生,再也无法返回原来。
论起修行地年月,朱熹是拍马都比不上姬落红,但现在的成就,一个是圣者天仙,一个只是地仙。比较起来不亚于天壤云泥。使得姬落红心里十分不舒服,发出了后浪推前浪之语。
这一回合地碰撞。她已经受伤不轻,无力再战了。
姬落红稍微定了定神,调匀呼吸,也发现王钟的肉身面色金紫,知道气机感应之下,王钟也只怕受了伤。
这一番拼斗,云梦公主三女的意念就仿佛遭到了炸药轰炸,先是感觉到自己裂成千万碎片。随后又被一股大力生生的聚拢了起来。
从死到生的感觉,另三女都升腾起了一种玄妙的领悟。
“我还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这妖孽达到了如此的境界!”
朱熹被姬落红,王钟连番撞击,意念交锋之下,高大地身体虚影黯淡了三分。姬落红那一下也没有什么,关键是王钟撞击胸口一下。两人的意念碰撞,朱熹刹那间感到王钟意念中那股超胜一切无可抵挡抗拒的心力使得他牢不可破的意念似乎出现了一丝缝隙。
不过饶是如此,朱熹依然是牢牢的把握了上风。双眼目光一扫,立刻锁定了王钟,身体突然向下一扑,全身化为一片无量大的乳白色光华朝王钟裹来。
就这一刹那,王钟嘿嘿狞笑,情况又突生变化!
一片金色的佛光梵唱从长河中升起,这下可要比姬落红那一轮火球要浩大了万倍,甚至比朱熹的身体都毫不逊色。金光与朱熹意念所化白光一碰。嘎吱嘎吱暴响连连,双双都迅速缩小成球。
“该死。你晋身如来业位地佛门仙人,为什么不灭这妖孽,反偷袭于我!”朱熹愤怒的声音滚滚如雷。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那佛光来得快,去得快,只一下就不见踪影,显然是退出了战场。
就在朱熹意念化身光球洒下万丈白光愤怒质问的瞬间,悄悄一片琉璃云光在更高空显现,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只一闪就照了下来。
白光彩光又撞在一起,又分开,这下朱熹连质问都没有了精神。意念光球黯淡无光,向上跳了两跳就不见了踪影,那琉璃彩光也弹了弹消失不见。
意念拼斗没有任何花招,就是这么简单。王钟早就设了这一计,王佛儿,王若琰暗中埋伏,颠倒天机,乘这机会一举偷袭,重伤了朱熹意念。
时间长河中经过这一场短暂的搏斗又平息了下来,无穷无尽的光流逝飞走,除此之外空荡荡孤零零只剩下王钟以及三女意念。
王钟意念一抖,带着三女回归了本体。
咣当!飞剑落地,三女身体恢复知觉,都觉得筋疲力尽,眼皮都睁不开,似乎困到了极点要睡觉一般。
而王钟却把目光投向了紫禁城的东宫。
就在同一时刻,紫禁城太子居住地东宫内,朱常洛本来坐在案前读书,突然间身体迅速的抽搐,仿佛得了羊癜疯一般,滚落到地面,双手乱抓乱舞,把衣服头发抓得稀烂。
桌上的玲珑香油灯被打翻,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父亲,你怎么了?”在房中读书的还有两人,都是朱常洛的儿子,一个是朱由校,一个是朱由检,这两兄弟每日晚上都被朱常洛叫进书房读书以及传授炼气之法。
朱常洛被朱熹附体,朱熹乃天仙大儒,自然知道自己这子一个是天启帝,一个是崇祯帝。不过现在这两个儿子,朱由校十五岁,翩翩公子摸样。而朱由检才八岁,还是个十足的小孩。
不过这两位未来的皇帝现在都被朱常洛教会了一身的本领,儒门养气之法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几乎能与宗师比肩。
两兄弟连忙扑灭了朱常洛身上的火焰,喝退了进来地太监宫女。把朱常洛扶了起来。
这两兄弟都是聪慧异常之人,知道朱常洛本身法力高强。这等情况定然是与人斗法所致,不能传播出去。
好不容易等朱常洛睁开了眼睛,朱由校连忙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我已经传令太监,严禁把刚才地事情提起,否则乱杖打死,父亲请放心。”
朱常洛虽然形象十分狼狈,但气息上还算安定,深深吐了口气,眼睛闪过一丝恨恨的寒光,摆摆手:“没有事,刚才地事,你们也不要提。今天的功课就到此为止,回去歇着吧。”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都满眼的疑惑,但却不敢违背朱常洛的意思,施礼退了出去。
就在两兄弟退出不久,朱常洛脸色突然一阵潮红,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那滩鲜血之中,隐隐还有破碎的内脏肉块!
“哥哥,你说父亲今天是怎么回事?”八岁的朱由检发问。
两兄弟走在月光之下,穿过东宫的庭院走廊,十分寂静,孤零零的一对影子长长的拉在后面。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父亲不要我们提,那我们还是守口如瓶的好。”朱由校道,随后转换了话题。“对了,五弟,你最近养气的功夫修炼得如何了?”
朱由俭道:“自从那次父亲帮我安置在煤山驱散了两次天劫,现在我已到了儒门宗师的境界。”
“那就好,若是能修到地仙业位,那便可窥见未来了。不过连父亲都没有到这一步,我们怕是很难啊。”
两兄弟正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想到地仙业位也很容易,不知道二位想不想跟我学呢?”
两兄弟毛骨悚然,猛然抬头,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白衣扬襟,正是王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