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物理学与数学史上共同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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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两点。

依然是金陵大学老校区的大礼堂。

虽然到场的听众比起昨天少了五分之一,但现场的气氛依旧相当的火热。

回应着全场听众的视线,站在台上的陆舟一边在黑板上板书,一边讲解着步骤中的细节。

随着一个黑板写满,工作人员很快拖来了另一张,并将写满地那张黑板整齐地排列在台上。

就这样,工作人员上了五次台,黑板也写满了六张。

当陆舟写到最后一行,也就是最后的那个通解的时,全场的听众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

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潮水一般从前排向后排扩散,顷刻间充斥了整个报告会的现场。

看着台上的那一张张黑板,鼓着掌的爱德华·威滕笑了笑说:“幸好我没有早早地就回去,要不还真错过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德利涅的脸上也舒展了一丝笑容,语气稍稍有些感慨地说道。

“可能他在其它数学领域上的天赋,确实要比代数几何上强得多吧。”

听到这句话,费弗曼开了个玩笑说,“别灰心,没准他只是暂时还没对代数几何上的问题产生兴趣。等到什么时候他产生了兴趣,没准整个代数几何界都会被他的成果给惊讶到。”

德利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但愿有这一天吧。”

起伏掌声渐渐平息。

如潮水般涌来,亦如潮水般汹涌的褪去。

随着全场的听众们重新坐下,陆舟停下了手中的粉笔。

回头看向了听众席,陆舟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

“关于杨米尔斯方程,我们已经得到了它的通解。而关于微观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以及它们存在或者运动的形式,我们也将从数学的角度得到更为深刻的理解。”

“下一步,我会试着从数学的角度去解释强相互作用的质量间隙问题。”

听着从听众席传来的惊诧声,陆舟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道。

“下面是,提问环节。”

……

对命题的求解和对命题的证明不同。

后者需要严密的证明思路,且容不下一点点错误。

而前者的话,哪怕不提供任何过程,甚至只是对结果的一种猜测,也都是被学术界所允许的。

就像华林在撰写《代数沉思录》时,提出“每一个正整数都是可以表示成为至多r个k次幂之和,其中r依赖于k”,并且大胆预测g(2)=4,g(3)=9,g(4)=19一样。

在写下这些结论的时候他并没有提供一个明确的求解思路,而关于g(k)存在性的证明,以及后续几个数值的求解,都是后人们在未来的一个半世纪里解决的。

事实上,如果陆舟没有给出一个完美的求解思路,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顶多是给后人们留下了一个悬念,让后人们在未来的半个世纪或者一个世纪里,去寻求一个具有数学美感的求解过程,并通过数学的方法而非计算机,去检验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总之,随着提问环节的结束,报告会也圆满落下了帷幕,到访华国的学者们也纷纷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深夜十点,金陵国际机场。

坐在候机室里等待着航班的爱德华·威滕刚刚拿起了一本杂志,正准备坐下翻阅,立刻便被一名记者给堵住了。

“威滕教授,请问您如何看待这场报告会?”

“这是一次很出色的报告会,感谢将这场报告会带给我们的陆教授,也感谢金陵大学方面的热情招待,我现在依然很怀念那个……金陵烤鸭?用中文好像是这么说的。”在一连串的英语中间夹了一句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威滕和颜悦色地同记者开了个玩笑。

不管有没有捕捉的笑点,记者也跟着笑了笑,紧接着继续问道:“那请问您是如何评价这场报告会的内容的呢?”

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威滕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对于数学史还是物理学史而言,这都是一次里程碑性质的成果。我们找到了杨米尔斯方程的通解,意味着我们能够从数学的角度,更深刻地理解微观粒子世界的秘密,揭示我们尚未发现但却存在的物理现象。”

“站在一名理论物理学家、数学物理学家的角度,我认为这将是今年最杰出的研究成果。”

记者:“即便今年才刚刚开始?”

“是的,我很确信这一点。”看了眼手表,见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点了,威滕看向了那名记者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最好稍微快一点,最多五分钟我就要准备登机了。”

情况乐观的话,没住他还能赶上CERN的会议。

不过相比起他这次华国之行的收获,他能够在瑞士那边得到的东西,已经显得可有可无罢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迅速翻过了速记本,记者选中了最具有话题性的一个问题,开口询问道,“有人批评陆教授说,在报告会中突然离场对在场的学者是一种极大的冒犯,请问身为一名国际知名学者,您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国际知名学者谈不上,”威滕笑了笑,稍显谦虚地调侃了句,“至少比起陆教授,我还缺了个诺贝尔奖。”

玩笑开过之后,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一般而言,除非事出有因,没有人会选择中途离场,毕竟这关系到他的论证是否能得到学术界其它同行们的认可。不过如果是真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至少我个人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

记者:“所以您认为这种指控是毫无道理的?”

“算是吧,至少在看到了那样出色的成果之后,除了心满意足之外我没有更多的想法,”说到这里,威滕笑了笑,用轻松的口吻继续说,“如果要问我的意见,我认为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批评一名为理论物理学的大厦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学者,同时肤浅地认为我们和他一样肤浅,并且不是在开玩笑的话……”

“我认为,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冒犯。”